车迷
车迷
克拉克从小就有一个毛病，他很晕车。
上学的时候，学校离家还不算太远，那时克拉克总是坐在窗边，含一片薄荷糖，将车窗开到最大。车外流动的风钻进来，携着天空的味道轻轻拍在他的脸上，在这个封闭闷热的车厢里给他带来极大的安全感。
他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总想象着自己正在城镇间飞行。
“把你的脑袋缩回来。”玛莎第四次把克拉克从车窗边拉回来，她转过头对乔纳森说：“你给我把烟掐了。”
乔纳森控制四个车窗都降到最低，扭头把嘴里的烟屁股吐到车外：“我当时就说把那辆车买下来……”
“好啊好啊，我喜欢那辆车。”克拉克附和道。
“好什么好，”玛莎拍了克拉克脑袋一下：“你要是嫌这辆车不能把车顶打开，那下次我们就开拖拉机出来玩。”
“妈妈！”克拉克扒着窗沿扭头抱怨道，乔纳森在驾驶座哈哈大笑。
对于克拉克晕车这件事，玛莎刚开始的态度和乔纳森是一致的。小孩子，总会对这些颠簸和闷臭反胃，慢慢的就习惯了，用乔纳森的话来说，等克拉克学会了开车就不晕车了。
他们在农场的空地里练习，克拉克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父亲操作，在超级大脑的帮忙下，他很快在脑子里形成了一套开车的方法体系，在父亲的指导下也驾驶得有模有样，乔纳森给了玛莎一个“我早跟你说过”的眼神。
而当乔纳森从车上下来，自信满满地让克拉克一个人绕着农场转一圈的时候，克拉克已经在车里待了半个小时了。
两个家长就这样站在那看着克拉克越开越快，越开越快，最后一头冲进路边的树丛，撞在树干上的汽车轰然起火。
玛莎盯着腾空而飞的车前盖先是愣了两秒，然后狠狠打了乔纳森一拳，冲向了燃烧的汽车。
当她看到克拉克披着火焰安然无恙地从压扁的驾驶座中爬出来时，又愣了两秒，一下子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男生们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那辆能随意打开车顶的敞篷，但克拉克从此再也不被允许独自开车。而到了克拉克18岁生日的时候，要不要给他买辆车这个问题也成了两个家长心中最犹豫的事，乔纳森带着克拉克在二手车市场逛了半天，最后在他乞求的目光下还是去自行车专卖店给他买了一辆自行车。
他绝对会被同学嘲笑的。
克拉克想过当晚就把那辆自行车掰烂，但买这辆自行车确实是花了不少钱，怎么想都舍不得，第二天还是骑着它上学去了，一直骑到了工作。
露易丝问过这件事，吉米也问过，都只是随口一提，毕竟在大都会这样的大城市里，骑自行车还是不太方便，克拉克也没把自己晕车这件事藏着掖着，这事大家都知道，从小到大克拉克最煎熬的乘车经历就是某次下暴雨，他搭同事的车回家，倾盆的雨水就像是被人直接泼在车窗上，路上堵得很严重，不知道是哪里发生了追尾，原本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被拉长到一个半小时，他的脑袋在车载空调和车载香水的双重折磨下直发晕，雨刷摆动的声音和衬衫下的紧身制服逼得他想吐，他最后是不顾劝阻冒雨走回去的，他连飞都飞不起来了。
但是，即便是这样也并没有抹杀克拉克对汽车的好奇，俗话说，没骑过马还没见过马跑吗？不能亲自驾驶汽车的遗憾全部转变成了对汽车本身的喜爱，克拉克喜欢看赛车比赛，做报道的时候在这方面总是最积极，他也喜欢逛汽车展览，每一次穿行在这些钢铁动物之间，克拉克总要惊叹于那些越来越完美的性能，它们风一般的速度和流线型的身形，地球人对于生活的认真态度令他十分着迷，即便是对一个代步工具也会倾注这么多的心血，这同时让他好奇起氪星的汽车会是什么样子的。
“氪星和地球不同，我们的交通枢纽在空中而不是陆地上，”乔·艾尔闭着眼在资料库中搜索关于代步工具的信息，他很高兴克拉克主动问起关于氪星的事：“氪星的大部分动物都会飞，我们靠它们在空中飞行。”
“动物……？”克拉克不确定地重复。
“是的，”乔调出一张照片：“她叫赫拉卡，在我拿密典的时候被炮火击中了，可怜的孩子，没有她我就死了——嗯当然我最后还是死了，但是……你懂我的意思。”
“你知道‘汽车’吗？”克拉克问。
“什么？”
“汽车。”
“那是什么？”
“.…..所以你们就骑动物出门？”克拉克想象着大都会的人们每天骑着牛马上下班的样子，“你们这群……”他震惊地说：“原始人。”
？？？？
如果乔不是AI他血都吐三升了，什么叫“你们”？大家不都是氪星人？再说和地球比起来，氪星文明就算再倒退几百个世纪也比地球强好不好！有没有汽车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但克拉克不这么看，通过他的了解，他一直觉得氪星文明一直以来都太在意发展而不愿意停下来享受生活，婴儿们在密典中就被定型，出生后就按照职责工作，氪星人一昧地榨取氪星的资源，然后征服别的星球，生活的意义全被丢到身后。
“氪星比地球差远了……”克拉克嘟囔道。
“如果佐德听到这些话一定会被你气死的，”乔说：“还好，他已经死了。”
乔在把卡尔送出氪星的时候就想到过这个情况，卡尔出生没多久就被迫送离氪星，再次见到他时卡尔已经在地球生活了三十多年，他说话，他走路，他的一切都是地球教与他的。氪星的婴儿在密典中塑形时都会被烙下“忠诚”的基因，但卡尔是自然分娩的，乔不知道非等位基因在自由组合时有没有把它落下。
“好吧……”但是乔知道卡尔心中对氪星还是有感情的，他对卡尔说：“或许你以后可以常来这里看看……跟我讲讲地球的汽车是怎么一回事。”
克拉克对于汽车的痴迷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公司的同事买车的时候都会找克拉克寻求建议，克拉克也乐于帮忙，他很喜欢跟大家聊他喜欢的汽车车型，汽车的牌子常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
直到某天晚上，他火急火燎地从哥谭回来后，第二天所有人就都知道克拉克最喜欢的车变成蝙蝠车了。
“就冲那辆车，蝙蝠侠肯定不是坏人！”克拉克跟露易丝说，声音激动地颤抖：“你要是看到了就知道了！”
“你有偷偷摸一下吗？”露易丝问。
“我把它的车顶都给掀了！”克拉克说：“我仔细看了看，从来没有见过，应该是蝙蝠侠自己设计的。”
“嗯~挺厉害的。”
“酷毙了！”
露易丝笑笑，没有再说什么，后来，正义联盟成立了，超人和蝙蝠侠成了世界最佳拍档，联盟里的同事们也知道主席最喜欢的车是蝙蝠车了。
大家都觉得没什么，都已经是最佳拍档了，这两个人肯定是互相钦佩的，顾问肯定也很喜欢主席的呃，红披风，嗯。
主席要夸奖蝙蝠车时是从来不缺赞美之词的，但他从来没有说想要亲自驾驶它，也没有当着顾问的面说蝙蝠车有多么多么好，但后来不知怎么的这些话就被传到蝙蝠侠的耳朵里，于是在某一天克拉克下班后，就看到布鲁斯在星球日报的门口等他，身后是一辆布加迪。
克拉克：“哎呦，我头晕。”
布鲁斯：“………...”
“现在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布鲁斯抱起双臂：“还说想带你去看看我昨天刚改造的蝙蝠车……”
克拉克：“哎？突然不晕了。”
布鲁斯：“…………”
所有人都知道主席很晕车，克拉克也曾经惋惜过，蝙蝠车是布鲁斯专为夜巡设计的，外观看上去很酷炫，但是无门独座还全封闭，对晕车人士很不友好，有一次克拉克就趁布鲁斯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坐进去过，只是想在静止的蝙蝠车里想象一下驾驶它的感觉，只待了三分钟就不行了，从车顶挣扎着爬出来的时候被布鲁斯抓了个正着。
布鲁斯在庄园的车库里有很多车，当“很多”这个词用在布鲁斯身上，那就是指——很多。整个车库有两层，共一千六百平米，站在车库一端根本望不到另一头，两边停满了各式轿车，当然蝙蝠车并不在其中，它一般停在蝙蝠洞里，但是这一次，布鲁斯却带克拉克来了这里而不是蝙蝠洞。
“不是说看蝙蝠车吗？”克拉克问：“怎么来这里了？”
“这里方便。”布鲁斯解释道，但克拉克却没有听懂：“方便什么？”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克拉克马上就知道了，因为布鲁斯根本没打算吊他的胃口，一走进车库就能看见，停在最中间，最抓人眼球的那辆车。
那辆经过改造的蝙蝠车。
“我的……”克拉克在看见它的一瞬间连语言都组织不清楚了：“等等，这是……？”
“蝙蝠车，我跟你说了，”布鲁斯站在他身后：“我改造了它。”
“我看出来了。”克拉克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辆已经被改成两门双座的蝙蝠车：“……就这样？”
“当然不止这些，”布鲁斯替克拉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他说：“你可以自己坐上去感觉一下，”
“等等，”克拉克没有马上坐进去，而是扭头看向布鲁斯，他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你先告诉我，我是不是第一个坐在蝙蝠车的副驾驶上的人？”
“当然。”
“Yes！”克拉克小声地在心里雀跃了一下，马上调整心情严肃地坐进车里。
布鲁斯绕到另一边坐进驾驶座，按下一个按钮，蝙蝠车开始无声地变形，整个车顶打了开来，被推到后面，蝙蝠车转换成了“普通模式”，看上去就像是一辆普通的高档敞篷。
他们就这样出发了，从韦恩庄园的车库里扬尘而出，完全不在意会被别人发现秘密身份一般，克拉克感受着在风中沐浴的感觉，布鲁斯曾经分析过克拉克晕车的原因是他的感官太敏感了，但这一次他连蝙蝠车发动机的声音都几乎听不到，耳边只有气流刮过的猎猎声，不知道布鲁斯为此花了多大功夫。
“我们一定会上明天的头条的。”布鲁斯说。
“没关系，我也是记者，”克拉克知道布鲁斯其实并不在意，他大笑着在风中喊道：“走！去哥谭博物馆！”
布鲁斯勾起嘴角，猛地一打方向盘，两人朝哥谭市中心驶去。
布鲁斯是打算多逛一会的，克拉克是打算永远呆在车里的，尽管他在中途有好几次有点反胃，但是蝙蝠车好像并不想就这样在大街上无所事事的瞎逛，在夕阳只剩最后一点在外面闪耀的时候，蝙蝠车内突然响起了“嘀嘀”的警报声。
克拉克还以为是跑太长时间了把车子跑坏了，但其实那只是布鲁斯昨晚放在一个毒贩身上的跟踪器发来的信号。
信号在西北方一处废弃工厂内闪烁，这一次应该能把整个制毒窝点端掉。
布鲁斯在路边停了下来，克拉克马上警觉地把屁股贴紧座椅。
“我现在得马上过去。”布鲁斯试图讲道理。
“我会乖乖呆在车里的，”克拉克乞求到：“求你了。”
“.…..”
布鲁斯心里十分清楚，这事不能妥协，一旦答应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无数次。
底线，蝙蝠侠。
布鲁斯在心里警告了自己一声，抬头就看到了克拉克湛蓝的双眼。
………………
………………
“.…..走吧。”布鲁斯重新启动蝙蝠车。
那天晚上克拉克确实一直乖乖地呆在蝙蝠车里，即便布鲁斯把蝙蝠车调回“战斗”模式，不过对付几个毒贩并没有使用蝙蝠车的必要，他们到了目的地附近，布鲁斯换上制服一个人过去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把事情都搞定了，再回来的时候看到安静坐在车里等着的克拉克，突然有了一种自己只是去和熟人打了几个招呼抽了几根烟回来的错觉。
克拉克还嫌他回来得太早，他刚用透视眼扫描蝙蝠车扫描到一半。
而布鲁斯想得也没错，有些事一旦发生了一次，就别想着它会停止。
在那之后，克拉克一有空就会去找布鲁斯，他平时报社联盟两头跑，很难再像上次一样花几乎一整个晚上跟着布鲁斯夜巡，但他是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坐进蝙蝠车的机会的，而布鲁斯也出乎意料地很好说话，开玩笑，如果不是为了这个，那当初他干嘛还要费心在蝙蝠车上再加一把椅子？
联盟主席经常缠着顾问要跟着一起夜巡这件事，联盟里的大家也都知道。克拉克表示自己只是为了蝙蝠车去的，大家都知道自己喜欢蝙蝠车，这又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布鲁斯表示行既然你都不在乎那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于是两个人经常在联盟的会议上就来上一段关于“你今晚有没有时间过来，什么时候过来，还走不走”的对话。
对此联盟的众人都表示习惯了习惯了，戴安娜刚开始还会调侃说这两个人“今晚又要约会去了”，后来她就没有再这样调侃过了——因为这两个人真的开始约会了。
所以说主席和顾问会在一起完全是托了蝙蝠车的福。一般超人在白天忙，蝙蝠侠在晚上忙，两个人经常没有时间见面，有时克拉克会跟着布鲁斯夜巡，但在后半夜就得赶回大都会去，有时是布鲁斯已经夜巡结束了，回到蝙蝠车上准备回蝙蝠洞的时候突然发现克拉克穿着制服坐在副驾驶上对他笑。“刚刚救了一个小姑娘，顺便来看看你。”他这么说。
再后来，布鲁斯决定在蝙蝠车上求婚，毕竟除了在蝙蝠车上就只能在瞭望塔或是在战场上了，他想了想，在蝙蝠车上求婚的成功率应该比较大，为此他特地在蝙蝠车上加了一个小机关，求婚的时候按下按钮戒指就会出现在克拉克面前，布鲁斯在决定求婚那天主动邀请克拉克一起夜巡，并提前把戒指藏在机关里，还特意在机关里衬了一层铅，再背了一遍之前绞尽脑汁想好的求婚时要说的情话，并吩咐阿福准备一顿烛光晚餐，一切都计划好了，一切都很完美。
但是布鲁斯忘了，克拉克在坐上蝙蝠车的时候，习惯了用透视眼先扫一遍。
他一眼就发现了。
damn…
那块涂了铅的部位在克拉克眼里就像是白纸上醒目的污点，而且是以前从没有出现过的污点，克拉克直接就凑了过去：“这是什么？”
“没什么。”布鲁斯咳了一声。
“没什么你还涂层铅？”克拉克完全不信，继续好奇地盯着那块地方，好像这样就能看到铅后面的东西似的：“你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布鲁斯沉默地转动方向盘。
克拉克皱了皱眉，直觉告诉他里面藏得是很重要的东西，他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凑了过去：“到底是什么？”
布鲁斯怎么能如实回答？他依然沉默，但是又怕克拉克在那里戳戳点点碰巧触到控制开关，“坐好。”于是他压低声音说了一声，带足了蝙蝠侠的气势。
现实是，如果他旁边坐的是“才认识没多久而且前几天刚打过一架的超人”，这句话绝对能发挥它的作用，但现在坐在他旁边的是“已经交往两年连对方脑子里的齿轮怎么转的都清清楚楚的男朋友”，克拉克听到这话只是抬起头来对着布鲁斯翻了一个白眼：“你有时间在这里装狠，不如赶快告诉我你在里面藏了什么。”
布鲁斯知道克拉克的脾气，这样一来今天在蝙蝠车上求婚的计划算是泡汤了，但是他也不能真的告诉克拉克里面装的是戒指。
只有一个办法能让克拉克安分。
“别摸了，”布鲁斯说：“里面是氪石。”
克拉克瞬间如触电般缩回了自己的手，同时整个人都尽力远离那个横在他和布鲁斯之间的铅块，恨不得把超级速度也给用上。
“怎么了？”克拉克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布鲁斯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情的发展是不是不对啊，他计划的好像不是这个走向啊，今天晚上不是应该开开心心的吗？身为蝙蝠侠连个婚都求不好，真的丢人………退群吧。
整个夜巡期间克拉克都安静地待在他的座位上不说话，布鲁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气氛比之前夜巡的时候还要低迷，搞得布鲁斯心情也烦躁的很，在击晕一个试图逃跑的涉嫌走私军火的嫌犯之后，他决定就把今晚当作一次普通的夜巡。
对，不去想什么求婚，下次一定能想出一个更好，更浪漫的。
但是他又忘了，阿福已经按照吩咐在庄园里准备了一个及其浪漫的烛光晚餐，庆祝求婚成功。
他们一回去，就看见铺得满地都是的红玫瑰，还有落地窗边摆着的长桌，上面是红酒和蜡烛，阿福还在他们进门的时候放了一个小礼炮，暧昧的气氛在一无所知的克拉克和心情复杂的布鲁斯之间显得极其尴尬。
阿福在和布鲁斯的眼神交流中知道他根本没有求婚的时候气得甩袖而去，拒绝为他们上菜。
damn…
好在克拉克看上去并不在意的样子，他们自己把厨房里能找到的食物都搬到桌上，为了腾位置而把蜡烛都放到地上，布鲁斯在克拉克忙活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把地上玫瑰花瓣全部扫进了厕所，现在这个地方跟浪漫没有任何关系了。
两人就这样在凌晨4点吃起了晚餐并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们开了两瓶红酒，最后去了阳台一起看日出。
当太阳从东边的云层中冒出第一道光的时候，克拉克为他们又添了一点酒，布鲁斯看着天边镶嵌在辉光间的白云，突然觉得，就是现在了，他掏出了下车时随手从机关里拿出来的戒指，为了保持头脑清醒，蝙蝠侠是不喝酒的，但是，可以为了这一次例外，他对着克拉克半跪下来，身后的朝阳已经露出了半个，它毫不吝啬地将光明全都给予眼前这个人，他的眼睑在缓缓上升的新日下闪着金黄的光，看上去极其的不真实，布鲁斯的脑袋久违地有些混乱，之前想好的话全被他抛诸脑后，他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他认真地看着克拉克的眼睛，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深情：“你愿意嫁给我吗？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僵在那里久久不能反应，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着，一整轮太阳已经悬在空中，这是哥谭久违的晴天，整片天空都是蓝的。
“我……”克拉克笑了，阳光在他的眼角闪烁：“我当然愿意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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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看着正低头认真为他套戒指的布鲁斯，突然感慨：“我还以为你会在蝙蝠车上求婚呢。”
正在戴戒指的布鲁斯抬头看了克拉克一眼。
“当然在这里也挺好。”克拉克快速地补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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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你根本不是真的爱我！你愿意嫁给我只是因为我有蝙蝠车！
克拉克：别傻了，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布鲁斯：好，那你说，蝙蝠车还是我？
克拉克：…………
布鲁斯：承认吧，你就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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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我想好怎么回答了，你再问我一遍。
布鲁斯：……蝙蝠车还是我？
克拉克：你！
布鲁斯：这还差不多。
克拉克：有你就有蝙蝠车了。
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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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凑合过呗，还能离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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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情人节啊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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