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菇

慢工出粗活第一人👌

灵魂伴侣

灵魂伴侣
#蝙超
#伪竹马?年龄差有的,但是没到老夫少妻的地步,大概是三四岁的样子。
#依然是OOC 、OOC以及OOC

布鲁斯不做梦,他的夜晚总是安谧,宁静,短暂如星辉一闪,不给他带来任何多余的情绪。

“这话是不准确的。”玛莎微笑着纠正他:“你每天晚上都会做三四个梦,只不过你忘了。”

“既然我会忘记,那不正意味着这些梦对我没有什么意义吗?”布鲁斯紧紧牵着玛莎的手。

“梦一定要有意义吗?”玛莎问。

“梦可以没有意义,但是我只在意有意义的事情,”布鲁斯说:“没有意义的事我可以当作它并没有发生过,那我也可以说我没有做过梦了。”

“好吧。”玛莎说。

“哈哈!”托马斯在旁边笑了:“很有趣的理论,布鲁斯,如果有一天你做了一个有意义的梦,你可以试着分享给我们。”

“也许今晚就可以,”玛莎低下头:“今晚我们的布鲁斯就要变成佐罗行侠仗义去了。”

“佐罗!”托马斯摸了摸布鲁斯的后脑勺,摆出一副豪情万丈的表情:“专属于哥谭的佐罗!”

布鲁斯想说,从他知道佐罗这个人开始到现在,他就没有梦见过佐罗,更别说在梦中变成佐罗了,不过,这些话他已经没有机会说了。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不做梦,只不过哥谭的夜晚不再友善了,开始变得漫长、煎熬,充斥着粘稠潮湿的黑暗,还有躲藏在黑暗中不怀好意的狰狞。

失眠的次数达到一定数量之后,管家开始在房间里为小主人点一些安眠用的熏香,在床头留了一个永远不关的小夜灯,书柜里搬到更靠近床边的地方,摆满了涵盖各个领域的书籍,页脚已经被翻看得卷进书里。

第一个梦发生在十岁生日得那天晚上,当时布鲁斯并没有在派对上停留太久,只是象征性地露个面之后就被管家带回了房间。

管家熟练地递上一杯牛奶,布鲁斯熟练地接了过来:“今晚可以把熏香放远一点吗?味道有点太重了。”

“当然。”管家耐心地等着布鲁斯喝完最后一滴牛奶,为他掖好被子,离开前把熏香放到更靠近门口的地方:“晚安,少爷。”他把大灯关了。

“晚安,阿福。”布鲁斯笔直地躺在床上,藏在被子里,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小夜灯发出幽幽的橙光,透过眼皮印在布鲁斯的视网膜上,留下一块淡淡的光斑,证明他现在正好好地躺在自己的房间里。

有风吹进来。布鲁斯能感觉到,窗帘被吹动了,就在左边,他能感觉到窗帘是怎样缓慢地膨胀展开,偶然抖动一下发出一声布帛摩擦的轻响,好像有人在靠近他的床。

布鲁斯侧过身去,把脸朝向右边。

过了一会儿,他又转向另一边。

最后,他还是决定笔直地躺正,这样能更多地感受头顶的夜灯,使他放松一点。

金黄的光在黑暗中氲开,传递着并不存在的温度,熏香的味道若有似无地传来,布鲁斯开始渐渐丧失对四周环境的感知,沉入黑暗之中。

“b…bi”黑暗中有声音传来,很轻很轻,像是在吹一片羽毛,又像是在学说话,“bay…my…”

“What...?”布鲁斯有点分不清这是不是在做梦。

“my baby.”声音清晰了一点,但还是有点模糊。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布鲁斯有些不确定:“Martha?”

“My baby, goodnight.”

一个真真切切的,温暖的吻印在他的额头上。

“I love you.”

布鲁斯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了。

第二天晚上的近后半夜时分,第二个梦。

他能看见玛莎修长的身形,但是轮廓还是模糊的,虽然看不清脸,但他觉得她是笑着的。

梦的感觉十分真切,他能感觉自己就躺在床上,玛莎就坐在床头,布鲁斯抬起手就能碰到她撑着床沿的手臂。

玛莎伸出另一只手捋了捋他的头发,像前一晚一样给了他一个吻。

她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提醒布鲁斯一切都只是个梦。

“Go…d nai…t, ke…lar…”

布鲁斯突然感觉有些奇怪,他有点不受控制地伸出双手,意料之外地并没有够到玛莎,只是在空中摇摇晃晃地摆动着,直到玛莎握住了他的小手。

玛莎俯下身子来,她的脸还是看不清楚。

布鲁斯醒了。

布鲁斯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阿福,毕竟阿福什么都知道。但他转念一想,做个梦都要说是不是太矫情了?况且告诉阿福又有什么意义吗?无论如何这只是一个梦罢了。

并且接下来的几天布鲁斯都没有再梦见玛莎了,于是他决定还是把它当作一个普通的,可以忘记的梦好了。

五六个晚上的空白期过后,布鲁斯又毫无征兆地陷入了一系列毫无意义却又印象深刻的梦境中,这次没有了母亲的身影和睡觉前的晚安吻,只是一个个时而忙碌时而无所事事的夜晚。

有的时候他熬着夜躺在床上翻阅艾米莉的《呼啸山庄》,看得却不是很仔细;有时候他坐在书桌旁,冥思苦想着怎么应付家庭作业;有时候甚至直接从窗户翻出去,溜进黑夜中游荡,尽情地奔跑,这一晚是在某处玉米地里,第二晚又跑到一个明显不是哥谭的大城市里去了。

梦里的世界和现实很不一样,这也正提醒了布鲁斯他是在做梦。在梦里,黑夜中的事物如同在白天一般清晰,细微的风吹虫鸣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的视线能飞到千米之外观察最微弱的动静,有时候他甚至能自己飞起来,不过飞得不是很高,还跌跌撞撞的。

有时梦很长,有时却很短,这取决于他在梦中游荡的时间,有一次他从一个很高的水塔上摔了下来,十分委屈地提前结束了梦境。

布鲁斯有些疑惑,他是真的疑惑了。

首先,虽然这些梦都是断断续续的,但却真实得可怕,好像他真的每天晚上都背着阿福偷偷摸摸地跑出去了似的。再者,按道理再怎么无厘头的梦也是他自己做的,但在这些梦中,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总是做出一些有悖常理的选择。

比如上次那个水塔,布鲁斯在心中呐喊了十万遍不要跳,最后还是跳下去了,如他所设想的那样完全没有在空中停留多久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布鲁斯怀疑自己在梦中变成另一个人了。

于是他严肃地把这件事和他的推断告诉了阿福。

正在厨房忙碌的管家腾出空来看了一眼不到他手肘高的小主人,说:“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少爷。”

“阿福,”布鲁斯很有气势地站在厨房门口,双手交叉在胸前:“你在把我当小孩子看呢。”

“天地良心,少爷,我一直都没有把您当小孩子看待。”管家郑重其事地回答。

布鲁斯翻了一个白眼:“我是认真的,阿福,梦里的我跟真正的我完全不一样。”

“恕我直言,少爷,”管家手上忙碌不停:“为什么您就一定要以您的视角做梦呢?”

布鲁斯皱了皱眉:“难道这世界上还真有一个会飞的男孩不成?”

“为什么这个男孩一定要是这个世界上的呢?”管家反问了一句,噎得布鲁斯说不出话来。

管家把新一盘小甜饼放进烤箱,精确地调好时间后,终于转过身来面对布鲁斯。

“我曾经听说过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说,这个世界上的每个孩子,都会有一个专属的天使……”

布鲁斯翻了一个更大的白眼:“阿福,你还在把我当小孩看待。”

“孩子只能在梦里看见自己的天使,”管家自顾自地说下去,不顾布鲁斯紧皱的眉头:“天使在梦中陪伴孩子,展示自己的能力,和孩子一起成长,直到成年。孩子成年以后就再也不能梦见自己的天使了。”

布鲁斯的眉毛拧得更用力了。

“因为天使长大了,有能力默默地守护孩子,而孩子长大了,也不再需要天使夜晚的陪伴了。”

“这真是无稽之谈,”布鲁斯理智地反驳阿福:“凭什么就一定要天使守护孩子?凭什么长大以后就不能再梦见自己的天使?如果梦里的那个男孩真是我的天使,那他为什么每天都还有一堆家庭作业?还怎么都做不出来?”

管家思考了一下,决定只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因为天使和孩子之间是要保持平衡的,您这么聪明,那您的天使自然就……就没那么聪明了。”

布鲁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阿福,仿佛他在开玩笑。

“不可能!”他成功地被带偏了:“我的天使怎么可能不够聪明?”

“这是规定。”

“没有这种规定,你一定记错了!”

布鲁斯因为这件事赌气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都不肯再跟管家多说一句话,他甚至没有跟管家道一声晚安。

管家不甚在意地笑笑,安静地关上门。

布鲁斯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不可否认地有些期待今晚的梦。

不知道今天晚上他又会去哪里,去做什么。

或者说,他的天使今晚会有什么安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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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如果我周五还活着那咱们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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